🔫陆奥守地瓜🌟

乙女审,偶尔按照心情写腐。

叫地瓜,或者陆奥守夫人。
喜欢隔壁审,但是她和她男朋友大和守安定跑了。

堆三日鹤石青安清相关。
不吃长蜂,再说自杀。

扩列/私信欢迎。

你敢吃我的糖吗?

【太中】无人永生(完结

推荐BGM-最佳损友.

 

 

 

01

 

  先来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作为刊登在报纸上的讣告吧。我是太宰治,兴趣和习惯都是自杀,若要说一个最喜欢的兴趣,就是找漂亮的女孩子殉情。说出来可能不相信,但我是异能力者,手上的绷带封印着神之力。没有喜欢的人。

 

  我是太宰,有何贵干?

 

02

 

  面前这个哭的一塌糊涂的是我的现任学生中岛敦,他不停的试图从抽噎到说不出话的嘴里挤出一句挽留我的句子,但是我除了“呜呜呜”和“嘤嘤嘤”之外什么都没有听清。

 

  身旁那个拿倒笔记本的眼镜男叫做国木田,他试图看向别处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但是这个时候只要笑着告诉他“日后的工作都不用安排给我啦,自杀主义者就是要一身轻松才可以。顺便一提你的理想被你拿反了喔~”就可以让他一秒恢复原来好骗的模样。

 

  剩下的人都要在武侦留守,虽然这次异能力者突如其来的大肆反扑已经被镇压而下,但是小部分的混乱还是要靠武侦港黑和政府异能力科的共同合作才可以彻底清除。

 

  我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去,一来是已经没有棘手的麻烦需要我解决,二来是寻找一些破碎的事物。具体是什么我也忘记了,可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哽在心口寝食难安罢了。

 

  我又向社长鞠了半躬当做感谢他照顾多年的情分,在中岛敦越来越大的哭声中转身离去。——真的、吵死了,几乎快要把这具已经因为病痛而破败不堪的身体震碎在原地。

 

  我知道我要死了,自杀主义者渴求的死亡因为疾病而加快了进度,但是与谢野小姐的异能力对我根本没有丝毫作用。或许多年之前我可以坦然接受死在病床上,顺便穿上我喜欢的灰鼠羽织安然的走完最后一程,但我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块缺失的记忆,若找不回来便是不得善终。我心里属于港黑的一部分在阴测测的提醒我,你是黑暗的,你的血是黑色的。你在那块黑色里面丢失了最后一点橙红的亮色。

 

 

 

03

 

  我在公园里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在给小孩玩的秋千上出现了一秒,然后在我眨眼之后消失在空气里。我怀疑这个全部都是我的错觉,可是心脏却狂跳不止。

 

  我或许认识他。

 

  披着黑色大衣,带着没有什么美感的帽子,全身上下几乎裹在一片黑色里,只要橙红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亮的刺目。明明是非常漂亮的蓝色眼睛,却在他看向我的一瞬间让我如同锋芒在背。

 

  那是属于黑手党的眼睛。

 

  残酷、冷漠,充斥着暴力和血腥。他身旁的空气都仿佛在一瞬间充满了死亡的气味,他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不耐烦的对我比了个中指啧了一声,而后只剩下我站在公园外面,面对空空荡荡的秋千。

 

  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声一声直到蜷曲着半蹲在地上。小药片罐从我风衣口袋里掉落出来洒在了地上,犹如开始倒数的、我的生命。我咳出了眼泪,因为窒息感而泪眼模糊,却忍不住肆意大笑。

 

  你来了。

 

 

04

 

    第二次看见他,他停留的时间比第一次长上一点。我正吃完了当天的药在超市里推着购物车看来看去,一边犹豫着要不要购入新的麻绳一边往里面大把大把扔打折的绑带。

 

  他垫着脚去拿顶层货柜的葡萄酒,旁边的人或许是处于好心才没有发出嗤笑声,只有几个小孩子站在原地盯着时间久了一点,被家长匆匆拉走。我远远地看了一眼价钱,然后嘶的抽了一口凉气。

 

  我靠,贵死了。若是这样昂贵的葡萄酒放在平日里给我的用处无外乎也只是在和武侦那些人喝完廉价啤酒后拿来发酒疯,若是被喝大了的国木田看见最可能的结果也就是哐的砸在地上——或者是我的头上。

 

  我摸了摸眼眶周围来确认自己的眼球没有因为过分惊讶而掉出来,本想迈步向前调侃他一番,却在左脚伸出的时候生生顿住了脚步。

 

  大脑的记忆或许可以被干净的抹掉,可是年复一年相处之后的肉体记忆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消失干净。在我迈出的那一步尚未落到地上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我接触到了那段消失的记忆,也是—个即将把我吞入死亡的深渊。在我那一步沉重的迈下时候,他又像上一次那样干干净净的消失在空气里。

 

  我付账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回到租下来的临时住所之后,放在客厅里那张实木桌子上的,赫然是超市那瓶葡萄酒。从手机里突兀接收到的短信提醒我,一张从未见过的陌生信用卡上划掉了一瓶葡萄酒和一套酒杯的价格。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以往电影里那些无聊的鬼故事桥段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出现。除了“我靠,活见鬼了”之外就只有“妈的见鬼了”这一个感想。

 

 

05

 

  我不信鬼神,如若真的有地狱这种东西,那应该就是我身处的人间了。从我的手上第一次沾上鲜血开始我就知道,我已经再也不能有信仰这个东西了。

 

  ——至少我以前是这么想的。

 

  从一开始的偶尔才可以见到他,变成了现在几乎只要一转头就可以看见他一脸不爽的站在我身边。再偶尔的偶尔,还可以听到他翕动的嘴唇里说出的只字片语。大多数都是“混蛋”、“青花鱼”之类惹人恼火的称谓,最亲密的称呼也只是一声冷淡的“太宰”,夹杂着莫大的恶意狠狠的掷向我的心口。

 

  最近的梦中也会出现他的影子,又或是站在岩石上看着远处着火的建筑,又或是灯光下凑近批阅文件的侧颜,带着眼底的阴郁都被熔化为难得暴露出来的无措。最后的最后无一不是他被巨大的藤蔓贯穿心脏,眼底的光辉一点点淡去。

 

  我屏气凝神才可以看见他的嘴唇慢慢的、无力地翕动。

 

  “太……宰。”

 

“太宰!!”

 

  我倏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的抽疼让我一时半会只能在床上抓住被单微微抽搐。世界在我眼里变成一块块色斑,它们蠕动交错发出尖叫,一步步把我拖入地狱。我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到鲜血从身体不知道哪个破碎的内脏里泵出,又洒在灰棕的床单上。

 

  “喂…你这家伙。”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完整的听到他的一整句话,就在我离死亡更近一步的时候。

 

 

06

  

  正在我某个下午悠哉悠哉更换绷带的时候,他从客厅拿着一杯酒进来,大刺刺的坐在我的床上看着我把衣服脱干净慢慢解开绷带。

 

  “嗯?中也你倒不会避嫌?是不是羡慕我的好身材了?”

 

  “嗤,就凭你?我只是来看看你身体到底有什么好……”

 

  他的话语在我掀开第一层绷带的时候就顿住了,也确实,现在的身体状况差到了可怕。不论是已经慢慢消瘦下来的躯体,还是遍布在周身狰狞的伤疤。

 

  “怎么弄出来的?”

 

  我笑笑,语调轻松的一处处指给他看。

 

  “下腹部处到右上胸的一道刀疤是当时镇压暴动异能者被砍伤的,这条较短的是被偷袭后前后贯通的枪伤——啊呀啊呀,那次差点就死了。这个可能是自杀时候不小心留下的疤、这种勇敢者的纪念光凭中也的脑袋也不会欣赏吧。”

 

  我不顾他不满的反驳和看上去随时都会跳起来给我一拳的模样,指腹上升摩擦到了心脏这块位置。一个不大却险些致命的伤疤最深的刻在了危险的位置。

 

  “这个……坦白来说我不记得了。就像我不记得你一样。”

 

    中也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又凑上来似乎想要摸一下。他冰凉的手如同空气那样穿透了我的身体,又没有留下任何感觉。

 

  他一直都摸不到我、今日也是不变的如此。

 

 

07

 

  零碎的药片慢慢的见底,我关于中也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我已经可以记起关于那个漆黑的小矮人的全部。包括他喜欢吃什么和他在下午两点习惯喝一杯酒来看一会书。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约会是在任务地点,夹杂着血腥和伤口,我们在完成歼灭敌方部队之后亲吻对方、仿若啃噬一样的力度又给口腔里带上了血液的味道。我又记起了我们是如何互相拌嘴、吵架、打斗,又是如何默契的同归于好。

 

  我慢慢变得畏光、咳血,活动时间从每半个月和武侦聚一次到每个月和他们通一个电话。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踏往死亡的楼梯。

 

  有什么可怕呢?我的挚友可能在黑暗于疼痛的那头等候我多时。而我的宿敌因为我没死而耿耿于怀导致不能升天。

 

  “我说,中也你是死了吧。啊啊——阴魂不散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刚刚开腔,却不能自持的咳嗽起来,然后习以为常的抽出一张纸巾拭去手心里的血液。“死了还来找我,是有多恨我啊。”

 

  “少来。我就是不爽死在你前面才会缠着你的!我就是要看着你慢慢的死在我面前才可以。”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潇洒的一口喝净,语气里带着葡萄酒的辛辣和讥讽,“我都死了,你为什么活着。”

 

  我为什么活着?好问题。

 

  我只是趴在沙发上,试图把餐巾纸刷的远距离丢到垃圾桶里,然后凉凉的回答“说不定中也晚一个月来我就凉透了,死之前还要看到最讨厌的人真是折磨啊——”之类的说辞。

 

  餐巾纸没有精准的扔到垃圾桶里,但是却一个不小心掉进了中也的葡萄酒里。

 

  嗯,不错。

 

 

08

 

  这是个发生在某天早晨的事情,我发现自己看不见了。

 

  字面上的意思,我瞎了。如果要文艺和科学严谨一点,可能是人衰弱到一定境界就会视线模糊,而我的身体作为自杀主义的觉悟,干脆直接跳过了视线模糊的部分,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中也他一开始还没有发现,但是在我像往常一样坐到桌前等待吃饭的时候就指出了这个问题。我问他原因,他也只是回答“因为你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混蛋了”之类的说辞。看起来是要掩饰自己一眼就可以看穿我身体每况日下的尴尬处境

 

  有什么呢?这就是我渴求多时的死亡啊。

 

  他在我被椅子绊了一跤之后大笑出声,而我禁不起折腾的身体和脑袋因此散架了快五分钟才勉强爬了起来。不是我吹,现在我绝对比所有同龄人都轻,比我重的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医疗骨架,一个是人死后烧干净的灰灰。

 

  我正在完成从人到骨架的转变,相信不多时就可以在中也的笑声中完成从骨架到灰灰的转变。

 

  中也来到我身边蹲下,以一个不算温柔也没有平日粗暴的力度把我拉起来。他冰冷的手贴着我更加冰冷的手腕,让我恍惚有了一种他的手温暖的错觉。在他可以碰到我的时候,我的身体进一步崩溃。

 

  “接下来,就由本大爷拉着你走吧。等那次我又看不顺眼你了,就把你扔到沟里。”

 

 

09

 

  我要死了。

 

  这是最清晰的念头了。

 

  身体开始回光返照,我慢慢的看清了中也的脸,明明是一张想要笑出来的脸,却被眼底里溢出的悲伤变得七歪八扭。我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若是港黑的那群人看到中也现在的表情,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怀疑他是不是被精神控制类异能攻击了。

 

  “抱我一下吗?来庆祝你宿敌的死亡。”

 

  我的嗓音沙哑,短短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开口的力气。

 

  “……我待会就去新开一杯酒。”

 

  他这么说着拥抱了我,力度大的仿佛回到了他和我都身体健康的第一次拥抱的时候——那险些把我揉碎。

 

  死亡真是不赖啊。

 

  我闭上了眼睛,想象自己的呼吸化为树上的一朵花。

 

  现在,花落了。

 

 

10

 

   先来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作为刊登在报纸上的讣告吧。我是太宰治,兴趣和习惯都是自杀,若要说一个最喜欢的兴趣,就是找漂亮的女孩子殉情。说出来可能不相信,但我是异能力者,手上的绷带封印着神之力。目前和比我早死半个月的前任宿敌现任恋人一边斗嘴一边升天了。

 

  我是太宰,有事烧纸。

  

END.

 

 

 

后记.

 

谨以此片纪念和嵐枢太太的相遇~再过两个月的话,我们快认识满一周年啦。 @嵐枢 

不知道两个月之后还能不能抽一整天来写这个,所以干脆在忙碌之前写完!

 

嘿嘿.我最最最喜欢的嵐枢太太,今天也努力在喜欢双黑!

 

全文完结四千字。

如果喜欢请点小红心,看热度来决定要不要写中也cut的场合。

希望你看的开心…至少我写的挺开心的。欢迎评论讨论剧情.

 

*关于太宰的失忆:逃避型人格。因为短时间内接受不了中也的死所以选择性失忆,看到中也之后慢慢的找回记忆,然后一起升天在那一边继续吵闹斗嘴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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